上周三半夜刷朋友圈,手滑点开老同学发的全黑图片,放大一看差点把手机砸脸上——纱布底下那道口子歪歪扭扭爬在手腕上,血点子都溅到手机摄像头了。当时我浑身汗毛倒竖,抄起外套就往他家冲,敲了半小时门才听见里头塑料药瓶噼里啪倒一地的声音。
一、破门而入的急救现场
这小子蜷在浴室瓷砖上,左手还攥着半瓶褪黑素。我扯过毛巾捆住他哗哗冒血的手腕,止血时摸到他胳膊冰得像冻肉。叫救护车路上他冷不丁冒句“路由器密码是咱学号”,听得我方向盘都打飘。
二、跟心理医生学来的五个土法子
第二天抓着他去社区心理诊所,穿白大褂的杨大夫直接甩出张皱巴巴的A4纸:“这套路我教过328个愣头青,好使!”顺手把我们的星巴克轰出去换了俩纸杯白开水。
- 随身带块橡皮擦——不是真让你改作业,兜里揣块学生橡皮,焦虑就死命搓它。上周蹲银行排队办业务,前面大妈跟柜员吵了四十多分钟,我硬是把橡皮搓成芝麻团才没掀桌。
- 破本子鬼画符——药店八块钱的横格本,想到啥写昨儿被甲方气到肺炸,纸上狂写“王胖子秃头吃泡面必漏油”,写完直接笑出声。
- 给情绪定闹钟——手机设三个脑残闹铃:早上十点“该骂娘了”、下午三点“去踹墙”、晚上八点“快哭”。有回加班忘记哭,到点手机突然嚎“你眼泪被狗吃了吗”,全部门憋笑憋到抽搐。
- 冰箱养救命罐头——冷冻层囤两罐黄桃罐头,崩溃时挖着吃。零下十八度的糖水灌下去,天塌了都能再扛三小时。上个月方案被毙连吃两罐,第二天拉着组长吵赢三千块预算。
- 养盆打不死的绿萝——浇死三批多肉后,现在养着阳台捡的秃头绿萝。有次忘浇水枯成柴火棍,灌饱水两天又支棱了。看着它你就懂,人烂成这样都能活。
三、土法子真能救命
前天夜里那小子又给我发消息,说冰箱黄桃罐头的糖水结冰了,挖不动急得要砸冰箱。我电话里吼他“拿菜刀背面敲笨蛋”,听见对面哐当哐当的砍冰声,突然笑出声——会发火的人死不了。
现在他橡皮搓缺了角,本子上写满“杨大夫白大褂沾了咖啡渍”,昨天还显摆绿萝新长的三毫米叶子。你看,人跟野草似的,给点破法子就能从水泥缝里钻出来。
后记:今早削苹果突然想起,当年他手腕缝针后第三天,硬是用包扎的手帮我修好了死机的笔记本。那会儿纱布渗着血点在键盘上蹭出红印子,电脑开机声响起时,我俩笑得像偷了鸡的狐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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