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“希古”这两个字,我估摸着不少人会想到那些个老掉牙的玩意儿,或者是一些听着就玄乎的古人古事。对我来说,这俩字一度就是我自个儿跟自个儿较劲的一个标准。
早些年确实有点“希古”情结。老觉得以前的东西实在,以前的人讲究。干活儿就得有干活儿的样,一步一个脚印,不能飘。有段时间,我就魔怔了似的,非要把这种“希古”精神往自个儿手上干的活儿里头塞。
那会儿我接了个活儿,不大不小,但挺能折腾人。 当时流行的都是怎么快怎么来,各种新材料、新工艺,眼花缭乱的。客户也催,同行也卷,但我偏不,我就想着,得按老法子来,得对得起“希古”这两个字,得弄出点不一样的东西。
- 第一步,找材料。 我就跟疯了似的,到处淘换那些现在看有点“过时”的料子。人家都用现成的,方便,我非得自己折腾,觉得那样才有“古早味”。光这材料,就耗了我小半个月,跑断了腿,磨破了嘴。
- 第二步,上手干。 真干起来,那才叫一个磨叽。人家一天能搞定的工序,我可能得花三天。每一个卯榫,每一道打磨,我都抠得特别细。那段时间,我基本上就是天亮干到天黑,旁边的人都说我这是何苦,瞎耽误工夫。
- 中间的波折也不少。 有些老手艺,现在会的人不多了,工具也不好找。我还得一边摸索,一边自己琢磨着改工具。有时候弄到一半,发现不对劲,得拆了重来。那种挫败感,真是说不出来的难受。客户那边也时不时来问进度,我只能赔着笑脸说快了快了,心里急得冒火。
东西是做出来了。 怎么说,确实有那么点“希古”的意思在里头。懂行的一看,能咂摸出点味道。不懂的,也就觉得,还行,但也没看出来我费那老大劲儿到底图个时间成本、人力成本,算下来,这买卖是亏的。
那段时间,我算是把“希古”这两个字给“实践”了个透彻。从一开始的一股子热血,到中间的各种磕磕绊绊,再到那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成就感和失落感。我算是明白了,这“希古”,不是说不是得分时候,得分地方。
现在再回头看,我还是挺佩服古人的那种精神和手艺。但我也知道了,时代不一样了,有些东西,只能是心向往之,真要全盘照搬,那多半是会碰一鼻子灰的。这“希古”的情怀得有,但脚下的路,还得看清楚了再走。我现在干活儿,会想着怎么把老东西的跟新时代的需求结合起来。这可能才是我从那段“希古”实践里,学到的最有用的玩意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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