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个星期二我差点撂挑子
大清早被楼下装修队哐哐凿墙震醒,睁眼摸手机又摔了屏,煮泡面发现煤气灶打不着火。我蹲厨房地上瞅着碎成蜘蛛网的手机屏幕,突然就憋不住了,这两年攒的破事儿咕嘟咕嘟往外冒——老妈住院账单还没结清,项目被甲方砍预算,连养了七年的金鱼都翻肚皮了。
第一招:把黑漆麻乌的事儿列明白
我薅过冰箱贴下边的超市小票,翻到背面就开始划拉:左手写闹心事,右手写能动弹的地儿。老妈医药费欠三万?那栏就填"找医保局老王复核账单",项目钱少人跑光?直接写"明早十点约实习生喝奶茶画分工表"。笔尖把纸戳穿三个洞的时候,突然发现左手边那堆黑疙瘩被右手边的箭头拽着走。
- 煤气灶打不着 → 给房东老张发微信视频
- 手机碎屏 → 拐角维修店30块压盖板
- 金鱼浮水面 → 下班捎带两条红鲤充数
第二招:垃圾堆里扒拉亮片
下午三点饿得前胸贴后背,翻冰箱扒出半袋长绿毛的吐司。正准备扔,突然瞅见保鲜盒里还有上礼拜没吃完的辣酱。我掰掉霉斑把面包片丢进平底锅,咔咔碾碎辣酱里的花生粒,滋一声浇在烤脆的吐司上。蹲灶台边嚼着辣得冒汗的破烂点心,太阳正好从防盗窗铁条缝里劈进来,油滋滋的辣花生居然闪着金光。
第三招:抠个小灯泡挂眼前
天黑透的时候我摸出过年剩的电子蜡烛,捏着打火机盯那簇小火苗摇摇晃晃。突然想起社区医院发的免费体检券快过期,趿拉着拖鞋就往楼下冲。值班小护士打着哈欠给我抽血,棉签摁胳膊时顺嘴问我:"姐你家楼道声控灯修好了?上回看你摸黑摔跟头来着。"隔天我就举着从五金店买的五块钱灯泡,踩着破板凳把楼道灯泡换了。现在每晚上楼跺一脚,头顶就啪地亮起来,跟有人掀开黑盖子似的。
什么熬挺扛,说到底就是摔了跟头趴地上顺手捡块石子,黑灯瞎火走夜路摸到开关就按下去。甭管亮的是电子蜡烛还是五毛钱灯泡,能照见下一脚往哪儿踩就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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