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上刚睁眼就觉得憋得慌,北京这水泥盒子住了十年,透不过气。我踹了踹还在打呼噜的老婆:“收拾行李,咱带娃回我老家住俩月!”老婆揉着眼骂我发神经,结果一听说老家院子能种菜养鸡,眼睛唰地亮了。
大包小包杀回村
开了八小时车,越往村里走路越颠,后座儿子抱着塑料桶吐了三回。刚拐进黄土路就看见老爹扛着锄头在村口张望,裤腿沾满泥点子。他把我们那堆行李箱甩上三轮车时嘟囔:“城里人净整些没用的玩意儿。”
日子慢得能听见呼吸
- 早晨不用闹钟:五点半公鸡掐着嗓子开嚎,吵得你想拎刀炖汤。结果开窗看见老爹蹲在院坝磨镰刀,背后大片刚抽穗的稻田浮着雾气,突然就舍不得杀鸡了。
- 吃饭能吃出麦香:扛着老爹刚割的麦子去村头磨坊,面粉热乎得烫手。老婆用土灶烙饼,焦壳咔哧响,儿子蹲灶台边偷吃饼渣,比吃米其林还香。
- 邻居比你妈还操心:头天晚上王婶就端来腌酸菜,第二天李叔又扛来半麻袋红薯。没过三天全知道我爱吃辣,连放牛路过的小孩都往我院里扔红辣椒。
神奇事发生了
儿子开头天天闹着要平板,后来追着隔壁大黄狗满山跑。那天他举着沾泥的玻璃罐冲进屋,里头装着三只蝈蝈:“爸!这比王者荣耀牛多了!”老婆更绝,穿着我的旧汗衫下塘捞螺蛳,晒得跟炭似的还傻乐。
老头老太太才是狠角色
有天看见八十岁的陈老太扛梯子修屋顶瓦片,惊得我手机差点掉粪坑。晚饭时老爹抿着烧酒笑话我:“你们体检报告一大摞,还不如我天天挑粪的身子骨!”隔天我就跟他去插秧,腰酸得直不起身,老爹在田埂上笑出鹅叫。
住了整六十天,回城那天儿子抱着院门柱子不撒手。上高速时老婆突然说:“你爹偷偷塞给我一包土鸡蛋...”我俩看着后视镜里缩成小黑点的村庄,谁都没说话。晚上到家开灯,明晃晃的白光刺得眼睛疼,儿子把蝈蝈罐放茶几上:“它们在这儿活不过三天?”
这趟折腾太值了:城里健身房年卡的钱省了,治胃病的药停了,儿子眼镜度数没涨,连结婚七年闹离婚的念头都忘干净了。昨晚瘫在摇椅上啃黄瓜,突然明白过来——敢情老家那破院子,埋着比wifi信号强百倍的活法儿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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